,他的眉头赫然皱起,驻足了下来。

他回过了头,回过了身子,更回过了步伐,极快的向瘫软在地的郑氏儒走去。

他刹停在这个早已心神俱疲,毫无生机的男人面前,俯下了身子——高贵且骄傲的身子。

也抬起了他那主宰一国百姓生死的手臂,轻抚在了郑氏儒的肩头,缓缓蹲下。

“‘比利茶茶磬,易鲁咦’,这是你母亲的临终遗言,有这样的母亲,你不该如此绝望,她是伟大的,也释放了所有的母爱。”

他凝视的眸子,波动轻柔且绵长,眼前的郑氏儒也好似成了他的至亲兄弟,“是我的不对,我没有管理好这片国土,才让这等悲剧上演…忘了吧…忘掉这一切吧…”

他缓缓站起,遥望东方,“黎明就要来了,我也会谨遵你母亲的遗言:黎明终会来,结束了。”

蜕变,永远不在一帆风顺中展现,势必要在磨难与钝痛中产生。

系销摩鱗没有回去,所有人都没有回去,他们脚痕踏遍了长夜,也迎来了第一缕晨阳。

然,他们眼前的通海大潭,却并没有接收到一丝光辉,仍暗沉涌动,而涌动也永远在深处,潭面上亦是一如既往的平静。

“哗~哗哗~”

一双腿脚走下了大潭,粼粼水波中仍泛不出任何光亮。

成千的守卫却早已慌乱不已,惊魂不定,这走进大潭之人并不是他人,正是系销摩鱗…

若说,这通海大潭有什么特别之处,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不同,一样是被沙土地围绕着,一样是在天际晴空下。

正因为有这般的一样,系销摩鱗才不惜孤身犯险,走下了深潭,如今的他,也一定会这样做,只因他已明白为了什么而活。

为了什么而活,这个困扰人们一生的问题,或许很多人到死都想不明白;也或许很多人在半途中突然否定掉了原本的所有,但他绝不会,他会一直朝这个方向走下去。

潭水已漫过他的腿肚,他的内心也一定在惧怕会有百十条巨鳄突然来袭,但他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,连一丝退缩的神情都从未出现过…

“这潭水不是咸的。”

殇沫望了一眼突然开口的王景弘,淡淡一笑,“其实,这里的景色也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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